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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哥哥

“等了7235天,等了1033周零4天,等了237月22天,等了19年295天。我!终于找到了你的破绽……哈哈哈哈——”

爷爷是单传,

爸爸也是单传,

哥哥不是,全凭我这个弟弟。

爸爸爱抽烟,年轻时抽的厉害,牙都提前掉了几颗。如果他知道吸烟杀精的危害,不知道会不会稍微收敛点。二十年前的一天,我来到这个世上。听姑姑说,我刚出生时像个猴子,又瘦又丑,还特别小,甚至能放进一只大鞋子里。不过还好我命硬,挺过来了。

今天的主角是我哥,不是我。

我哥比我大五岁。虽然都是90后,但是我从来没和他看过同一部动画片。我在看《大力水手》时,他已经在看《王子变青蛙》了。小时候,我讨厌他,除了争电视争不过外,和他打架,我从来也没赢过。

我上幼儿园时,家里比较忙,他经常住在大姨家,所以很多时候见不到他。印象中他经常穿一身校服,看着酷酷的。虽然数学非常菜,但是体育却超级好,典型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。有段时间他还代表学校到市里参加体育比赛,每天都要集训,而且,早上5点多就开始了。有一次早上,他疯狂地把我摇醒,问我:“我的牙刷是蓝色的,还是绿的?”,听到这样的问题,我的内心是崩溃的。

后来,我转学了,转到我哥那上大班。刚过去,一个小伙伴也不认识,为了交朋友,我就偷偷拿了一盒家里卖的自动铅笔,到学校阳光普照。大家都围着我,要和我做朋友,班里的老大也不例外。然而,快乐总是短暂的。晚上刚放学,就看到我哥在班门口站着。本以为他啥都不知道,结果,事实证明我错了。怎么发出去的笔,我又怎么收了回来:“我哥发现我偷笔了,赶紧还给我”,我说道。虽然小伙伴们都不情愿,可还是都还给我了。回家后,自然少不了一顿打,不过,我和班里的小伙伴们熟络了不少。

一年级时,我哥在学校里罩着我,所以没人敢欺负我。每天放学回家,夕阳总映在我俩身上,影子被拉得长长的。那时的天真蓝,花真香。偶尔,放学后我俩一起去厕所便秘。有一次特别过分,天都黑了。结束“战斗”后,我俩慢悠悠地往家走,忽然迎面走来一人,即使天已黑透了,他那双焦灼的眼睛也遮不住。看到我俩后,他笑了,笑的很舒心,连忙上来牵住了我们的手:“去哪了,面条都凉透了”。

每年初一开学,都是家里生意最好的时候,什么盆啊,碗啊,凉席啊,字帖啊……卖的特别好。然而,喧嚣繁华的背后是我与我哥分离的“悲伤”:他要上初一,我要上二年级了。二年级的一天下午,我和班里的一位女同学在乒乓球台上玩,玩着玩着,“砰”得一声她就掉下去了。她那个六年级的姐姐,咬死认为是我把她撞了下去,为了惩罚我,就经常“邀请”我帮她值日。

哥哥不在身边后,日子一下就苦了起来。

然而,我在学校被欺负的消息不知咋传到我哥那里。只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五下午,我像往常一样被“邀请”到她那里。当我收拾好作业,带上工具,准备出发时,被拦在了门口。哇,竟然是我哥!我激动地说不出话。六年级的大姐姐看我还没去,就下来找我,结果一头撞上了我哥:“哟!就是你让我弟弟替你值日,挺厉害的,啊?”。大姐姐见这阵势,扭头就走,带着惊慌失措的面孔和颤抖的背影,从此离开了我的世界。

噢,还有一次,我哥因为我变成了“国宝”。当时,村有个痞子,我很讨厌他,因为他笑起来像哭了一样,还整天没事瞎逛,耳朵也不好使。坏就坏在他那耳朵上,有次,我给他打招呼,他却硬生生地听成我在骂他。结果他二话不说,上来就往我脸上抽了一巴掌。捂着灼痛的脸,我哭着回家了。回到家后,我向我哥告状,我哥一听就怒了:“谁?!”“咱村那个痞子!”“哪个?!”,对了半天,我俩对不上号。唉,那痞子也真是,爱瞎逛,竟然逛我家门口。我指着就说:“就他。”哎呀,妈呀,我哥上去就是一拳,接着又是几巴掌,啪啪啪地响“以后再动我弟弟试试”。后来这痞子喊了一帮子人,放学路上把我哥堵了,然后将我哥伺候成了“大熊猫”。之后,两拨人又干了好几次仗,在学校家庭的双重压力下,事儿就过去了。但是,我哥为我冲上去的那股劲儿,我永远也忘不了。

我哥脾气倔,心底却善良。初中有几个拜把子兄弟:抽烟,喝酒,早恋,无所不能。我哥和他们混在一起,除了早恋,其他竟然都没染上。哦,说起谈恋爱。

我还问过他:他和嫂子就是在初中认识的。那时,我家在校门口,学校到处都是我爸妈的爪牙,有时,我妈还时不时请我哥的班主任喝喝茶。即使在这样的压力下,他们仍然能够进行着那份伟大的爱情事业,衷心地佩服他们。不过,我老爸一直将我哥学习不好这事儿怪罪在早恋上。哎,我也因此错过了很多应该发生的事儿:即使有喜欢的女孩子,也从来不敢越早恋雷池半步。

总有一天,小侄女会过来问我:她爸爸年轻时怎么样呀?
我会翻出这篇文章,告诉她:很棒,很棒!

我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,我哥就跟老爸干起来了过。为了表示愤怒,我哥就愤然离家出走。为了不让我哥成为流浪汉,老爸就骑着摩托车满地找,找啊找···终于找到了,要带他回家。我哥竟然在大街上喊起来了:绑架了,救命啊,绑架了,救命啊……两人就此展开了一场生死对决。

还有一次,我的表哥要跟对象表白,买了好多巧克力,长方形的,心形的,什么形状的都有!因为没地方放,就先放在了我和我哥的屋子里,想等晚自习结束后再过来拿。结果不幸,被我看到了:哇塞,巧克力唉,还这么多。然后悲剧就发生了,我把它们全拆开了,还每盒吃一个。表哥表白失败后,表示要狠狠地揍我,狠狠地!然后,我就被亲哥哥领着去见表哥了。

在表哥面前瑟瑟发抖了半天,想等亲哥哥说句话。结果,我哥只说了一句“轻点打…”,不亏是亲哥哥啊!

哥哥上小学那会,想喝家里的汽水,问妈妈要:“妈,我渴了…妈,我渴了…”。我妈觉得这些东西都不卫生,不给他喝。我哥磨蹭了一上午,我妈终于受不了了,倒了整整一大碗的白开水:“喝了它,就给你喝汽水”。结果,我哥端起碗,咕咚咕咚,真的把一整碗白开水喝完了。哎呀,哥哥呀,你咋那么可爱呢。汽水你喝了么,我已经记不起来了,反正,咱妈笑了一天。

高中后,咱俩只能每两星期见一回面了。不知道你开心不开心,我挺开心的。每次回来,我俩睡一张床,聊这个聊那个。哦,对了,每次你回来,咱家都要吃一顿肉呢。而且我给你刷鞋,端水也不用那么频繁啦,好轻松啊!(滑稽)。

我哥参加高考那天,我在墙上、桌子上写满了“哥哥加油!”。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,我哥的成绩令人惋惜。我上初二后,才终于明白了:你的学习没搞好,不是你的错,因为学校里老师太水了。春心萌动的初二啊!本来我也会有一些甜蜜的故事,可惜“不能早恋!”的教条在我脑中太深刻了。

哥哥上大学与上高中最大的区别是:原来两星期见一回变成好几个月见一回。 在一起的日子也越来越少,我们也被时间推着越来越大。大学顺利毕业,哥哥参加工作,外地的工作,几个月见一回变成有时过年都见不上面。

我高三毕业时,哥哥已经参加工作几年了。入学前,哥哥完成了他给我的承诺:给我买了一部手机和一台电脑。

今天!

哥哥,你当爸爸了!

我坐在桌前回忆曾经的点滴,昔日如昨,历历在目。

托你的福分,我也能当叔叔风光一把了,喜悦之情着实难以言表。

九月的一个清晨,飘着细雨,一声啼哭划破天际,你的到来,世界美了许多。

——谨以此文

献给

哥哥,嫂嫂,

还有你,美丽的小天使
2015年9月4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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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12月11日01:42:24
于未名湖,对文章的用词做了些修改,使其通顺了些
小天使的弟弟也在前些日子加入了我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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